我三岁的儿子江小宝高烧不退，婆婆苏清雅却坚持不让送医院。 "小孩子发烧正常，多喝热水就好了！" 直到孩子烧成肺炎窒息而死，她才慌了神。 葬礼上，我听到她和小叔子江慕轩的通话： "轩轩，那个小杂种死了，妈妈的房子终于能留给你了。"
1
江小宝的尸体还没凉透，婆婆苏清雅就开始收拾他的玩具。
"晚晚，这些东西留着也没用，我拿去捐了吧。"她若无其事地将儿子最爱的变形金刚扔进垃圾袋。
我死死盯着她，"那是小宝的东西。"
"人都没了，要这些破玩具干什么？"苏清雅翻了个白眼，"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事，难道还想留着触景生情？"
我的手开始发抖。
三天前，江小宝发烧到39度，我抱着他要去医院，是她硬生生拦住我的。
"小孩子发烧很正常，去什么医院，多花冤枉钱！"
"多喝热水，盖被子捂汗就好了！"
我不听，她竟然一把夺过孩子，"你这个当妈的一点都不称职，孩子发个烧就大惊小怪！"
就这样，我眼睁睁看着儿子从发烧变成肺炎，从咳嗽变成呼吸困难。
等我强行把孩子送到医院时，已经太晚了。
医生摇着头说："送来得太晚了，孩子的肺部严重感染，已经引发了呼吸衰竭。"
江小宝在我怀里闭上了眼睛，再也没有睁开。
"妈，小宝是被你害死的。"我一字一句地说。
苏清雅脸色一变，立刻大声嚷嚷："你胡说什么？孩子生病是天意，怎么能怪我？"
"再说了，我又不是医生，我怎么知道他会这么严重？"
"你这个做妈的，孩子死了不检讨自己，反而怪起长辈来了？"
我看着她义正辞严的样子，心彻底凉了。
这时，江慕深从外面回来，一脸疲惫。
这三天里，他一直在外面应酬，连儿子的病都不关心。
"小宝怎么样了？"他随口问道。
"死了。"我面无表情地回答。
江慕深愣了一秒，然后看向他妈，"怎么回事？"
苏清雅立刻哭丧着脸："慕深啊，你媳妇儿疯了，孩子生病没治好，她竟然怪我！"
"我一个老太婆懂什么医？她自己当妈的不上心，现在倒赖起我来了！"
江慕深皱着眉头看着我，"晚晚，妈说的对，孩子生病是意外，你别胡思乱想。"
我笑了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"意外？江慕深，你知道你儿子是怎么死的吗？"
"他发烧三天，我要送医院，你妈硬是不让！"
"她说小孩发烧正常，多喝热水就好！"
"就这样，我们的儿子活生生被拖死了！"
江慕深脸色难看，"晚晚，你别说了，妈也是为了省钱......"
"省钱？"我打断他，"江慕深，上个月你给你弟弟买车花了三十万，说省钱？"
苏清雅立刻炸毛："轩轩是要结婚的人，买车怎么了？"
"再说了，轩轩是我亲儿子，我偏心他怎么了？"
"你那个小杂种算什么东西，也配和轩轩比？"
话音刚落，整个房间都安静了。
我呆呆地看着她，"你说什么？"
苏清雅意识到说错话，赶紧捂住嘴，但已经晚了。
江慕深的脸色也变了，"妈，你怎么能这么说小宝？"
"我说错了什么？"苏清雅梗着脖子，"本来就是，那孩子姓林不姓江，就是个外人！"
"我的房子凭什么给外人继承？"
我终于明白了。
原来在她眼里，我的儿子从来都不是她的孙子。
原来她宁愿让孩子死，也不愿意花钱给他治病。
因为在她心里，这套房子是要留给小叔子江慕轩的。
而我的儿子，只不过是个碍事的"小杂种"。
"好，很好。"我缓缓站起身，"苏清雅，你给我记住，这个仇我一定会报。"
苏清雅不屑地哼了一声："报仇？就凭你？"
"一个嫁进来的外人，还想翻天不成？"
我没有再说话，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"爸，我想回家。"
2
当天晚上，五辆黑色奔驰停在了江家门口。
车上下来十几个穿黑西装的保镖，为首的是我爸的助理陈秘书。
"林小姐，董事长让我来接您回家。"
江慕深看着眼前的阵势，脸都白了。
他从来不知道，我爸爸林国华是华海集团的董事长。
我们结婚五年，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我的真实身份。
因为我想要一份纯粹的爱情，不想因为金钱而变质。
可现在看来，我真是太天真了。
"晚晚，你爸是......"江慕深结结巴巴地问。
"华海集团董事长林国华。"陈秘书冷冷地替我回答。
苏清雅也懵了，"华海集团？那个市值千亿的华海集团？"
我没理他们，抱起江小宝的骨灰盒就要走。
江慕深急了，一把拉住我："晚晚，你别走，我们好好谈谈。"
"小宝的事，妈她也不是故意的。"
我甩开他的手，"江慕深，从今天开始，我们没有关系了。"
"明天我就会让律师拟定离婚协议。"
苏清雅这时候反应过来了，立刻变了脸色。
她知道得罪了华海集团意味着什么。
"晚晚，都是误会啊！"她慌忙跑过来，"小宝是我的亲孙子，我怎么可能害他？"
"刚才我说的都是气话，你别当真啊！"
我冷冷地看着她："苏清雅，现在知道怕了？"
"晚了。"
说完，我头也不回地上了车。
透过车窗，我看到江慕深在后面追着车跑，嘴里喊着什么。
但我已经听不见了。
我的心已经死了。
回到林家，爸爸林国华正在客厅等我。
看到我抱着骨灰盒进门，他的眼圈瞬间红了。
"我的乖外孙......"他颤抖着伸出手，轻抚着骨灰盒。
"爸，对不起，是我没有保护好小宝。"我跪在他面前。
林国华赶紧扶起我："傻丫头，这不是你的错。"
"是爸爸不好，早知道那家人是这样的，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嫁过去。"
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爸爸。
听完后，林国华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。
"他们竟然敢这样对我的外孙？"
"苏清雅，江家，很好！"
他拿起电话，"小李，把华海集团和江氏建筑的所有合作都停掉。"
"另外，查一下江家的底细，我要知道他们所有的黑料。"
放下电话，爸爸拍拍我的肩膀："晚晚，小宝的仇，爸爸一定会替你报。"
"江家欺我林家无人，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！"
第二天一早，江慕深就疯狂地给我打电话。
我没接，让陈秘书转告他，我已经决定离婚了。
没想到他竟然直接跑到了华海集团楼下。
保安不让他上来，他就在楼下跪了整整一天。
"林晚晚，求求你下来见我一面！"
"小宝的事真的是意外，求你原谅我们！"
他的样子很狼狈，引来无数路人围观。
有好事的人拍了视频发到网上，很快就上了热搜。
#华海集团董事长女婿跪求原谅#
网友们议论纷纷，都在猜测发生了什么事。
我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，冷眼看着楼下的江慕深。
他以为这样就能感动我吗？
太天真了。
我的儿子都死了，他的眼泪一文不值。
下午，苏清雅也来了。
她带着江慕轩，母子俩一起跪在华海集团门口。
"晚晚，求求你原谅我们！"
"我知道错了，我真的知道错了！"
江慕轩更是哭得撕心裂肺："嫂子，都是我的错，是我让妈妈偏心的！"
"你要怪就怪我，别怪我哥！"
看到这一幕，我笑了。
现在知道演戏了？
早干什么去了？
我让陈秘书下去传话："让他们滚，华海集团不欢迎杀人犯。"
苏清雅听到"杀人犯"三个字，脸色瞬间惨白。
她知道，这件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。
当天晚上，华海集团正式发布声明：
"即日起，与江氏建筑终止所有合作关系。"
"原因：江氏建筑负责人品德败坏，致我方董事长外孙死亡。"
这个声明一出，江氏建筑的股价立刻跌停。
很多供应商和客户纷纷取消合作。
江家彻底慌了。
3
江慕深又来找我了，这次他直接闯进了我的办公室。
"晚晚，求求你手下留情！"他跪在我面前，"江氏建筑是我爸一辈子的心血，不能就这样毁了！"
我看着他，心里只有讽刺。
"江慕深，你爸的心血重要，我儿子的命就不重要吗？"
"小宝才三岁，他还没有好好看过这个世界，就被你妈活活害死了！"
"现在你来跟我谈心血？"
江慕深哭了："晚晚，我知道错了，我真的知道错了！"
"你要我怎么补偿都可以，求你别毁了江家！"
"补偿？"我冷笑，"你拿什么补偿？能把我儿子还给我吗？"
江慕深哑口无言。
这时，陈秘书走了进来："林小姐，查到了。"
他递给我一份文件："江氏建筑这些年偷工减料，已经有三栋楼出现质量问题。"
"另外，苏清雅早年开的那家餐厅，曾经因为食物中毒事件致死一人。"
"她花钱摆平了，没有被起诉。"
我翻看着文件，每一页都让我更加愤怒。
这就是江家的真面目。
表面上道貌岸然，背地里却是这样的畜生。
"江慕深，看到了吗？"我将文件扔到他面前，"你们江家就是一窝蛇鼠！"
"你妈害死人不是第一次了，我儿子只是她手下的又一条亡魂！"
江慕深看完文件，脸色惨白。
他没想到，自己的母亲竟然还有这样的过往。
"这些......这些我都不知道......"他喃喃自语。
"不知道？"我站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"江慕深，你们江家的人都很会装无辜。"
"小宝死的时候，你妈也说她不知道会这么严重。"
"现在这些黑料被曝光，你又说你不知道。"
"你们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？"
江慕深张了张嘴，想要解释什么，但最终什么都没说。
我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他："签字吧。"
"晚晚......"
"签字！"我厉声打断他，"这是我最后的仁慈。"
"否则，我会让江家在这个城市彻底消失。"
江慕深颤抖着接过协议书，看了很久很久。
最终，他拿起笔，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签完字的那一刻，他忽然抬起头看着我："晚晚，你会原谅我吗？"
我摇摇头："江慕深，有些事情，是永远不会被原谅的。"
"我儿子的命，就是其中之一。"
他点点头，眼泪掉在了协议书上。
"我明白了。"他站起身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，"对不起。"
说完，他转身离开了。
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，心里没有一丝波澜。
五年的婚姻，三岁儿子的生命，换来的就是这一句对不起。
太可笑了。
当天下午，离婚证就办下来了。
我自由了，但这只是开始。
江家害死我儿子的仇，还没有报完。
晚上，我接到陈秘书的电话："林小姐，苏清雅和江慕轩被人打了。"
"打了？"我有些意外。
"是被那些食物中毒死者的家属打的。"陈秘书解释道，"我们把当年的资料曝光后，死者家属找上门了。"
"他们说要苏清雅偿命。"
我沉默了片刻，然后说："报警。"
"啊？"陈秘书愣了，"林小姐，您是说......"
"我是说，让警察去保护苏清雅。"我淡淡地说，"她还不能死。"
"至少，不能这样死。"
陈秘书明白了我的意思："我明白了，林小姐。"
我要苏清雅活着，亲眼看着江家一点点毁灭。
我要她后悔，我要她痛苦，我要她知道，害死我儿子的代价有多么惨重。
死，对她来说太便宜了。
活着受罪，才是她应得的惩罚。
4
一周后，江氏建筑正式宣布破产。
江慕深带着母亲和弟弟，从原来的别墅搬到了一间出租屋里。
我开车路过那栋别墅时，看到搬家公司正在往外搬东西。
那些曾经价值不菲的家具，现在都要被拍卖抵债。
苏清雅站在别墅门口，哭得像个泪人。
"我的房子啊......这是我一辈子的心血啊......"
江慕轩在旁边安慰她："妈，没事的，我们重新开始。"
"重新开始？"苏清雅忽然暴怒，一巴掌扇在江慕轩脸上，"都是因为你！"
"如果不是为了给你留房子，我至于害死那个小杂种吗？"
"现在好了，房子没了，我们什么都没了！"
江慕轩捂着脸，眼中满是委屈："妈，我没让你这么做啊......"
"你没让我？"苏清雅冷笑，"你以为你隐瞒得很好？"
"你觉得我不知道你欠了高利贷？"
"你觉得我不知道你堵伯输了三百万？"
"我不把房子留给你，你拿什么还债？"
江慕轩脸色瞬间惨白。
原来，苏清雅之所以这么着急害死我儿子，是因为江慕轩欠了巨额赌债。
她必须把房子留给小儿子，让他拿去抵债。
而我的儿子，就成了她计划中的绊脚石。
所以，江小宝必须死。
我坐在车里，手握方向盘的指节都泛白了。
原来如此。
原来我儿子的死，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蓄意谋杀。
苏清雅根本不是因为偏心才害死小宝，而是为了给江慕轩还债！
我拿出手机，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"喂，王总吗？我是林晚晚。"
"听说有人欠你三百万，我想把这笔债买下来。"
电话那头的放贷者王胖子愣了一下："林小姐，您说的是江慕轩那小子？"
"对，就是他。"
"可以，不过价格得加一点，毕竟这小子不好收拾。"
"五百万，这笔债归我了。"我直接开价。
"成交！"王胖子立刻答应了。
挂断电话，我冷冷地看着还在争吵的苏清雅母子。
既然江慕轩欠债，那我就来当他的债主。
我要让他们知道，什么叫做绝望。
第二天，王胖子就把债权转让书送到了江家。
当江慕轩看到债主变成林晚晚时，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。
"不......不可能......"他颤抖着说，"为什么会是她？"
苏清雅抢过文件一看，也傻眼了。
"林晚晚？那个死丫头怎么会......"
江慕深看了一眼文件，苦笑着摇头："她早就知道了。"
"知道轩轩欠债，知道妈为什么要害死小宝。"
"她什么都知道。"
苏清雅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
"那......那现在怎么办？"她慌乱地问。
江慕深没有回答，只是拿起手机，拨通了我的号码。
"晚晚，我想见你一面。"
两小时后，我出现在他们的出租屋里。
这是一间不到六十平的破旧房子，和之前的别墅形成鲜明对比。
江家三口人都在，江慕深、苏清雅、江慕轩。
看到我进来，苏清雅立刻跪在了地上。
"晚晚，求求你放过轩轩吧！"她磕头如捣蒜，"他还年轻，不能毁在这里！"
"你要报仇就冲我来，别为难他！"
我俯视着她，冷冷地说："苏清雅，现在知道求我了？"
"我儿子死的时候，你在哪里？"
苏清雅哭得更厉害了："我知道错了，我真的知道错了！"
"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，只要你放过轩轩！"
"做什么都可以？"我重复着她的话，忽然笑了，"好啊。"
"我要你们在我儿子的墓前跪三天三夜，磕头认错。"
"我要你们承认，是你们害死了江小宝。"
苏清雅愣了一下，然后立刻点头："可以！我们可以！"
"等等，还没说完。"我继续说道，"跪完之后，江慕轩去工地搬砖，还清五百万再说。"
"至于你，苏清雅，去我爸的养猪场喂猪，工资每月两千。"
苏清雅脸色瞬间难看起来："你......你这是在羞辱我们！"
"羞辱？"我冷笑，"苏清雅，你害死我三岁的儿子时，想过这是羞辱吗？"
"你现在知道什么叫羞辱了？"
苏清雅张了张嘴，最终什么都没说。
江慕轩在旁边哭着说："嫂子，我愿意！我什么都愿意做！"
"只要你能消气，让我做什么都行！"
我看着他，心里没有一丝怜悯。
如果不是因为他欠债，我的儿子也不会死。
他也是凶手之一。
"很好。"我站起身，"明天就开始，我会派人监督你们。"
"如果敢偷懒或者逃跑，债务立刻翻倍。"
说完，我转身就走。
身后传来苏清雅的哭声，但我没有回头。
这只是开始。
我要让他们为我儿子的死，付出一生的代价。
5
第二天一早，苏清雅母子就出现在了江小宝的墓前。
我坐在车里，远远地看着他们跪在墓碑前。
苏清雅哭得声嘶力竭："小宝啊，奶奶对不起你！"
"是奶奶害了你，是奶奶不好！"
江慕轩也在旁边磕头："小侄子，叔叔对不起你！"
"都是叔叔的错，如果不是叔叔欠债，你也不会死！"
他们的声音传得很远，引来不少路人围观。
有人拍了视频发到网上，很快就传遍了全网。
网友们议论纷纷：
"这是什么情况？老太太和年轻人为什么跪在墓前？"
"我听说是害死了人家孩子，现在来道歉的。"
"天哪，这也太狠了吧，三岁的孩子都下得去手？"
视频越传越广，很快就有记者赶到现场。
记者采访了围观群众，得知了事情的真相。
当天晚上，新闻就播出了：
"奶奶为偏心小叔子，拒绝送发烧孙子就医，致其死亡。现跪墓前忏悔。"
这条新闻一出，全国人民都震惊了。
"什么样的奶奶能狠心到这种程度？"
"三岁的孩子啊，她怎么下得去手？"
"这种人就应该受到法律制裁！"
网上一片骂声，苏清雅彻底成了全民公敌。
第二天，她跪在墓前时，有愤怒的网友找上门来。
"你这个老毒妇！竟然害死三岁的孩子！"
"畜生不如！你还有脸活在世上？"
有人往她身上扔鸡蛋，有人朝她吐口水。
苏清雅被围攻得狼狈不堪，但她不敢反抗，只能跪在那里承受一切。
因为她知道，如果她敢反抗，我会让她死得更惨。
江慕轩也好不到哪里去，他的照片和信息被人肉了出来。
"嗜赌成性的渣男，为了还债害死侄子！"
"人渣！垃圾！这种人就应该被社会淘汰！"
三天后，苏清雅和江慕轩终于跪完了。
他们的双腿都跪肿了，走路都困难。
但这只是开始。
接下来，苏清雅要去养猪场工作，江慕轩要去工地搬砖。
我为他们安排的工作，都是最脏最累的。
苏清雅这辈子养尊处优惯了，从来没干过重活。
第一天去养猪场，她就被臭味熏吐了。
但她不敢辞职，因为辞职就意味着债务翻倍。
江慕轩在工地上更惨，他从来没干过体力活，第一天就累得差点晕倒。
工友们都知道他的身份，对他指指点点：
"就是这个王八蛋，害死了自己侄子！"
"这种人就应该累死在工地上！"
江慕轩只能默默承受，不敢反驳。
一个月后，苏清雅瘦了整整二十斤。
她的手上全是老茧，脸上也晒黑了。
以前的贵妇形象完全不见了，现在看起来就像个农村老太太。
江慕轩也好不到哪里去，原本白净的皮肤变得黝黑粗糙。
肩膀上永远背着沉重的水泥袋，腰都压弯了。
江慕深有时会来看他们，每次看到都是一脸痛苦。
"妈，轩轩，你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"他劝道。
"要不我去求求晚晚，让她放过你们吧。"
苏清雅苦笑着摇头："没用的，她不会原谅我们的。"
"我害死了她的儿子，这辈子都不会被原谅。"
江慕轩也绝望地说："哥，别求了，我们活该受这个罪。"
"小宝死得那么惨，我们有什么资格求原谅？"
江慕深听着，眼泪止不住地流。
他知道，这都是报应。
但是看着母亲和弟弟受苦，他心里也很难受。
又过了一个月，苏清雅终于支撑不住了。
她在养猪场晕倒，被送到医院。
医生说她是营养不良加过度劳累。
江慕深接到电话，立刻赶到医院。
看到母亲躺在病床上的样子，他心如刀绞。
"妈，你别干了，我们想别的办法。"
苏清雅虚弱地摇头："不行，我不能停。"
"停了债务就翻倍，那轩轩更还不起了。"
"我没事，休息一下就好。"
但是医生说，如果她再这样下去，身体会垮掉的。
江慕深绝望了。
他拿起手机，又一次拨通了我的号码。
"晚晚，我妈病了，求你放过她吧。"
我在电话里冷冷地说："江慕深，我儿子死的时候，你们想过放过他吗？"
"现在轮到你们受苦了，就来求情？"
"太晚了。"
说完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江慕深看着手机，眼中满是绝望。
他知道，我是不会心软的。
这场报复，才刚刚开始。
6
三个月后，江家彻底变了样。
苏清雅在养猪场干活，整个人都变得佝偻了。
江慕轩在工地搬砖，原本细皮嫩肉的富家公子，现在满手老茧。
而江慕深，因为公司破产，也只能去工厂打工维持生计。
他们三个人，从天堂跌到了地狱。
这天，我接到陈秘书的电话："林小姐，苏清雅又晕倒了。"
"这是这个月第三次了。"
我淡淡地说："送医院，治好了继续干活。"
"是的，林小姐。"
放下电话，我继续处理手头的工作。
对于苏清雅的死活，我已经麻木了。
她害死我儿子的时候，可曾想过我的感受？
现在她受苦，也是活该。
但是没想到，第二天就传来了消息：苏清雅在医院里自杀了。
她用床单上吊，被护士发现时已经没有呼吸了。
抢救了两个小时，最终还是没能救回来。
得知这个消息，我愣了很久。
我没想到，苏清雅竟然选择了自杀。
江慕深打来电话，哭着说："晚晚，妈死了。"
"她在病床上留了遗书，说对不起小宝，对不起你。"
"她说她害死了小宝，不配活在这个世上。"
我听着，心里没有一丝波澜。
"知道了。"我冷冷地回应。
"晚晚......"江慕深的声音颤抖着，"妈都死了，你能不能......"
"放过轩轩？"我打断他，"不可能。"
"他欠的债，必须还清。"
"除非他也死了。"
说完，我挂断了电话。
苏清雅的死，对我来说并不是解脱。
相反，我觉得她死得太便宜了。
她应该活着，亲眼看着江家一点点毁灭。
现在她死了，就看不到后面的好戏了。
真是太可惜了。
苏清雅的葬礼很简陋，只有江慕深和江慕轩两个人参加。
我没有去，也不想去。
一个害死我儿子的凶手，不配得到我的哀悼。
江慕轩在母亲的葬礼上哭得撕心裂肺。
"妈，都是我的错！"他趴在棺材上大哭，"如果不是我欠债，小宝也不会死！"
"如果不是我，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！"
"妈，我对不起你！"
江慕深也在旁边默默流泪。
他知道，这一切都是因果报应。
但是看着弟弟这样痛苦，他心里也很难受。
葬礼结束后，江慕轩回到工地继续搬砖。
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，像个行尸走肉。
工友们看他可怜，有时会多给他一些活干，让他多赚点钱。
但是这点钱对五百万的债务来说，简直是杯水车薪。
按照他现在的收入，要还清这笔债，至少需要二十年。
江慕轩有时会想，自己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？
母亲因为他而死，侄子因为他而死。
他就是个灾星，活着只会害人。
有好几次，他都想跳楼自杀。
但是每当他走到天台边缘时，都会想起母亲的话：
"轩轩，你不能死，你死了这笔债谁来还？"
"你哥已经够苦了，你不能再让他背债。"
于是，江慕轩又退了回来。
他知道，自己不能死。
至少在还清债务之前，他不能死。
这就是他的宿命，他的赎罪之路。
时间一天天过去，江慕轩在工地上一干就是半年。
半年后，他瘦得皮包骨头，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。
江慕深有时会来看他，每次看到都心疼得要命。
"轩轩，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。"
"要不我们一起想想办法，看能不能快点还清债务。"
江慕轩苦笑着摇头："哥，没用的。"
"五百万，我们哪里弄得到？"
"我只能这样一点点还，还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。"
江慕深看着弟弟绝望的样子，心如刀绞。
他知道，继续这样下去，江慕轩迟早会被拖死。
但是他又能怎么办呢？
他自己也只是个普通的工人，根本拿不出五百万。
而我，显然不会轻易放过江慕轩。
这场报复，还要持续多久？
江慕深不知道。
他只知道，江家已经彻底完了。
而这一切，都是因为那个三岁的孩子——江小宝。
如果时间能够重来，他一定不会让母亲害死小宝。
但是，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。
有的，只是无尽的后悔和赎罪。
7
一年后，江慕轩终于撑不住了。
他在工地上晕倒，被送到医院检查出严重的营养不良和过度劳累。
医生说他必须休息，否则会有生命危险。
但是江慕轩不敢休息，因为一旦停工，就没有收入还债了。
他强撑着身体，继续回到工地干活。
工友们看不下去了，纷纷劝他："小江，你这样会死的。"
"钱可以慢慢赚，但是命只有一条。"
江慕轩苦笑着说："我不能停，停了就更还不起债了。"
"再说，我欠的不是普通的债，是血债。"
工友们都知道他的事情，也不再劝他。
只是在他干活的时候，会尽量帮他一些。
又过了一个月，江慕轩再次晕倒。
这次，他在医院里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。
江慕深守在病床边，眼中满是担忧。
"轩轩，你醒了。"
江慕轩虚弱地看着哥哥："哥，我是不是快死了？"
江慕深赶紧摇头："别胡说，医生说你只是太累了，休息一下就好。"
江慕轩苦笑："哥，我知道自己的身体。"
"这一年来，我每天都在透支生命。"
"我觉得我撑不了多久了。"
江慕深听着，眼泪止不住地流："轩轩，都是哥哥不好。"
"如果我早点发现你堵伯，早点阻止你，也不会有今天。"
江慕轩虚弱地握住哥哥的手："哥，不怪你。"
"都是我自己作的孽。"
"我害死了小宝，害死了妈，我活该受到惩罚。"
江慕深哭得更厉害了："轩轩，你别这样说。"
"你还年轻，还有机会重新开始。"
江慕轩摇摇头："哥，我没有机会了。"
"这一年来，我每天晚上都梦到小宝。"
"他在梦里问我，为什么要害他。"
"我无法回答，我只能一遍遍地说对不起。"
"但是对不起有什么用呢？他已经死了。"
江慕深听着弟弟的话，心如刀绞。
他知道，江慕轩这一年来承受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痛苦，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折磨。
当天晚上，江慕深给我打了电话。
"晚晚，轩轩快不行了。"他哭着说，"求求你放过他吧。"
"他已经受够了惩罚，再这样下去会死的。"
我淡淡地说："江慕深，我儿子死的时候，你们可曾想过放过他？"
"现在轮到你们痛苦了，就来求我网开一面？"
"凭什么？"
江慕深绝望地说："晚晚，我知道我们对不起你。"
"但是轩轩真的知道错了，他这一年来每天都在忏悔。"
"求你看在他还年轻的份上，给他一个机会吧。"
我冷笑："年轻？我儿子才三岁，他不年轻吗？"
"江慕深，你们欠的是命债，不是钱债。"
"想要我放过你们？除非你们也去死。"
说完，我挂断了电话。
江慕深拿着手机，绝望地坐在医院走廊里。
他知道，我是不会心软的。
这场报复，会一直持续到江慕轩死为止。
第二天，江慕轩强撑着出院，回到工地继续干活。
但是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，根本干不了重活。
工头看他可怜，给他安排了一些轻松的活。
但是轻松的活工资也少，这样下去，债务永远也还不清。
江慕轩知道这一点，但是他别无选择。
他只能一天天地熬着，等待着死亡的到来。
有时候，他会想，自己为什么要堵伯？
如果当初他没有沉迷堵伯，就不会欠下巨债。
如果他没有欠债，母亲就不会害死小宝。
如果小宝没有死，江家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。
一切的一切，都是因为他的贪念。
他就是江家的罪人，是小宝的杀手。
他活着，就是对所有人的折磨。
包括他自己。
8
又是半年过去了，江慕轩的身体每况愈下。
他现在走路都困难，更别说干重活了。
工地上的工头看他实在不行，只能让他回家休息。
这意味着他失去了收入来源。
江慕深知道后，立刻赶了过来。
"轩轩，你先在家休息，我来想办法。"
江慕轩虚弱地摇头："哥，没用的。"
"我的身体已经废了，再也干不了重活了。"
"这笔债，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。"
江慕深看着弟弟骨瘦如柴的样子，心疼得要命。
"轩轩，要不我们跑吧。"他突然说道，"离开这个城市，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。"
江慕轩苦笑："哥，你觉得我们跑得掉吗？"
"林晚晚的父亲是华海集团的董事长，想找到我们还不容易？"
"况且，我们欠的是血债，跑到哪里都逃不掉。"
江慕深沉默了。
他知道弟弟说得对，他们根本逃不掉。
林国华的实力，不是他们能抗衡的。
"那怎么办？"江慕深绝望地问，"难道就这样等死吗？"
江慕轩闭上眼睛，淡淡地说："哥，也许死对我来说是解脱。"
"这一年多来，我每天都活在痛苦中。"
"我害死了小宝，害死了妈，现在又拖累了你。"
"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？"
江慕深听着，眼泪止不住地流。
"轩轩，别这样想。"他哽咽着说，"只要活着就有希望。"
"说不定哪天林晚晚会心软，放过我们呢？"
江慕轩摇摇头："哥，你还不明白吗？"
"她不会心软的。"
"她恨我们入骨，恨不得我们都死。"
"她要的不是钱，是我们的命。"
江慕深无言以对。
他知道弟弟说得对。
我要的确实不是钱，而是江家所有人的命。
当天晚上，江慕深又给我打了电话。
"晚晚，轩轩已经不行了。"他哭着说，"他现在连路都走不动了。"
"求求你放过他吧，就当我跪下求你了。"
我冷冷地说："江慕深，你跪下有用吗？"
"你跪下能让我儿子复活吗？"
"不能的话，就别在我面前装可怜。"
江慕深绝望地说："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们？"
我沉默了片刻，然后说："江慕深，你想知道我要什么？"
"我要你们所有人都死。"
"苏清雅死了一个，还有你和江慕轩。"
"等你们都死了，我就满意了。"
江慕深听着，整个人都傻了。
他没想到，我的仇恨竟然这么深。
"晚晚，你......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？"
我冷笑："赶尽杀绝？江慕深，你们害死我儿子的时候，可曾想过网开一面？"
"现在轮到你们死了，就说我赶尽杀绝？"
"太可笑了。"
说完，我挂断了电话。
江慕深拿着手机，久久无法回神。
他终于明白了，这场报复是不会结束的。
除非他们都死了。
第二天，江慕深做了一个决定。
他来到我的办公室，跪在我面前。
"晚晚，求求你放过轩轩。"他磕头如捣蒜，"你要杀就杀我，别为难他了。"
"他还年轻，还有机会重新做人。"
我看着跪在面前的江慕深，心里没有一丝波澜。
"江慕深，你觉得我会答应吗？"
"你们三个人，一个都跑不了。"
江慕深绝望地看着我："晚晚，我们曾经是夫妻。"
"难道一点情分都没有了吗？"
我冷笑："情分？江慕深，你背叛我，你妈害死我儿子的时候，情分在哪里？"
"现在轮到你们受苦了，就想起情分了？"
"太晚了。"
江慕深彻底绝望了。
他知道，我是不会心软的。
这场报复，会一直持续到他们所有人都死为止。
而他和江慕轩，只能等死。
9
两个月后，江慕轩的病情急剧恶化。
他连下床都困难，只能躺在床上等死。
江慕深守在床边，寸步不离。
"哥，我快不行了。"江慕轩虚弱地说。
"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。"
江慕深哭着摇头："轩轩，你别胡说，你会好起来的。"
江慕轩苦笑："哥，我们都知道，我是活不了了。"
"这样也好，我死了就解脱了。"
"不用再受这种折磨了。"
江慕深握着弟弟的手，泪如雨下。
"轩轩，都是哥哥没用，没能保护好你。"
江慕轩虚弱地握了握哥哥的手："哥，不怪你。"
"都是我自己的错。"
"我害死了小宝，害死了妈，现在轮到我死了。"
"这就是报应。"
当天晚上，江慕轩走了。
他在睡梦中停止了呼吸，走得很安详。
江慕深抱着弟弟的尸体，哭得撕心裂肺。
"轩轩，轩轩......"
江家的三个人，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了。
江慕轩的葬礼很简单，只有江慕深一个人参加。
我没有去，也没有派人去。
对我来说，江慕轩的死只是个开始。
接下来，就该轮到江慕深了。
葬礼结束后，江慕深给我打了最后一个电话。
"晚晚，轩轩死了。"他的声音很平静，"你满意了吗？"
我淡淡地说："这只是开始。"
"江慕深，接下来就该轮到你了。"
江慕深苦笑："我知道。"
"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。"
"从小宝死的那一刻起，我就知道我们都要死。"
我冷冷地说："知道就好。"
"早点死早点解脱，免得浪费空气。"
江慕深沉默了很久，然后说："晚晚，我想见你最后一面。"
"有些话，我想当面对你说。"
我想了想，同意了。
第二天，江慕深来到我的办公室。
他看起来很憔悴，头发都白了大半。
短短一年多的时间，他就从一个英俊的男人变成了一个苍老的中年人。
"晚晚。"他看着我，眼中满是愧疚，"我来是想向你道歉的。"
"小宝的死，都是我们的错。"
"妈偏心轩轩，我没有阻止。"
"轩轩欠债，我没有及时发现。"
"最重要的是，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儿子。"
他说着，跪在了我面前。
"晚晚，我对不起你，对不起小宝。"
"我知道道歉没有用，但是我还是想说。"
"对不起。"
我看着跪在面前的江慕深，心里没有任何波澜。
"江慕深，道歉有用的话，要警察干什么？"
"你们害死了我儿子，说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？"
"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。"
江慕深点点头："我知道。"
"所以我来了。"
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刀，架在自己脖子上。
"晚晚，我用我的命来赔小宝的命。"
"希望我死后，你能放下仇恨，好好生活。"
我冷冷地看着他："江慕深，你觉得你死了就能了事了？"
"你太天真了。"
"你们欠我的，一辈子都还不清。"
江慕深苦笑："我知道。"
"但是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。"
"妈死了，轩轩也死了，现在轮到我了。"
"我们江家所有人都死了，这场报复也该结束了。"
我摇摇头："江慕深，你错了。"
"这场报复永远不会结束。"
"因为我儿子永远不会复活。"
江慕深听着，眼中满是绝望。
"那你到底要怎样？"
我冷笑："我要你活着，活着受罪。"
"死对你来说太便宜了。"
"我要你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，每天都在痛苦中度过。"
"这样才配得上你们犯下的罪。"
江慕深听着，手中的刀开始颤抖。
"晚晚，你......你真的这么狠吗？"
我点点头："对，我就是这么狠。"
"因为你们更狠。"
"你们连三岁的孩子都杀，我有什么不能狠的？"
江慕深彻底绝望了。
他知道，我是不会让他解脱的。
但是，他已经受够了这种痛苦。
"晚晚，对不起了。"他忽然说道，"我不能再这样活下去了。"
说完，他用力一划，刀子割破了自己的脖子。
鲜血顿时涌了出来。
我冷眼看着，没有阻止。
江慕深倒在血泊中，眼中满是解脱。
"小宝......爸爸来陪你了......"
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，最终归于沉寂。
江慕深死了。
江家的三个人，全部死光了。
10
江慕深的葬礼，我去了。
不是为了送他最后一程，而是为了确认他真的死了。
看着他的棺材被推进火化炉，我心里没有一丝快感。
报仇成功了，但是我儿子永远回不来了。
江家所有人都死了，但是小宝还是死了。
这就是现实，残酷而无情。
火化炉的火焰很旺，很快就把江慕深烧成了灰烬。
我拿起他的骨灰盒，来到了江小宝的墓前。
"小宝，妈妈替你报仇了。"我跪在墓前，"害死你的人，现在都去陪你了。"
"你在那边，不要害怕。"
"妈妈会一直想念你的。"
我把江慕深的骨灰撒在墓前，让他在这里忏悔。
然后，我起身离开了墓地。
从今天开始，我要开始新的生活。
虽然小宝回不来了，但是我还要活下去。
我要带着对他的思念，好好地活下去。
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。
一个月后，我收到了一个包裹。
里面是江慕深生前写的一封信。
信很长，记录了他这一年多来的忏悔和痛苦。
他在信中说，他知道自己不配得到原谅。
但是他希望我能放下仇恨，重新开始生活。
因为小宝在天之灵，也不希望看到妈妈一直活在痛苦中。
我看完信，笑了。
江慕深到死都不明白，我从来没有活在痛苦中。
我活在仇恨中。
而现在，仇恨结束了，我确实可以重新开始了。
我把信烧掉，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"陈秘书，帮我安排一下，我想去国外旅游。"
"就从小宝最想去的迪士尼乐园开始吧。"
虽然小宝不能陪我去了，但是我会带着他的照片。
让他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。
这是我作为母亲，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。
而江家的人，就让他们在地狱里永远忏悔吧。
这就是害死我儿子的代价。
一命换三命，不算亏。
更新时间：2025-07-07 06:55:4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