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剩下蒋小小压抑不住的啜泣和干呕声,还有屋外永无止境的哗哗雨声。刘三宝死了。
以一种我们无法理解、超越认知的恐怖方式,融化在了我们眼前。我们剩下的七个人,
像被抽掉了骨头,瘫坐在冰冷潮湿的泥地上,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,
彻底淹没了我们。时间失去了意义,只有外面单调的雨声,像敲在棺材板上的丧钟。
“它……它是来索命的……”蒋小小蜷缩在角落里,声音像蚊蚋,带着神经质的颤抖,
眼神空洞地望着门口那滩已经冷却、颜色变得暗沉的可怖残留物,
“一个……一个……轮到我们了……谁都跑不掉……”“闭嘴!小小!”陈曜烦躁地低吼,
但他的声音同样在发抖,眼神里的恐惧并不比任何人少,“三宝……三宝是自己冲过去的!
是他蠢!”他像是在说服自己,又像是在寻求认同。“蠢?”一直沉默的秦筝突然抬起头,
她的脸色比纸还白,眼神却异常锐利,带着一种被恐惧逼到极限的冷静,“你告诉我,
那是什么?魔术?幻觉?那东西……它根本就不是人!
它碰到三宝……三宝就……”她说不下去了,身体又开始剧烈地颤抖。“都别吵了!
”我强行压下翻腾的胃液和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恐惧,声音嘶哑地开口,
目光扫过每个人惊惶失措的脸,“吵能解决问题吗?三宝……已经没了。我们现在要做的,
是活下去!搞清楚这鬼地方到底怎么回事!”我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手机。屏幕亮起,
那该死的日期——“1993年8月17日”——和猩红的“村”箭头依旧刺眼。
我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冰冷的屏幕上滑动,一个念头如同毒蛇般钻进脑海:那块碑!
那块我们撞上的、邪门的青石碑!一切的源头!它一定知道什么!这个念头一旦升起,
就变得无比强烈。那块碑,像一个巨大的谜团核心,吸引着我去靠近,去探究,
哪怕那可能通往更深的噩梦。“我要回去看看。”我站起身,声音不大,
却让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我。“回去?回哪去?”周砚失声问道,脸上满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