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居然真去查了十年间所有器官案卷,把我的身体做成数据模型。
雨水顺着腹部的弹孔疤痕倒灌,那是替某个警察遗孤挡枪留下的,
可惜他女儿最后还是死在了移植等待名单上。“你父亲林振华警官...”我故意停顿,
满意地看着她瞳孔地震,“当年卧底器官集团时,有没有提过‘样本代偿’机制?
”她的枪口陷进我血肉:“不准提我父亲!”我抓住她颤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,
让枪管抵住最新那道刀伤:“感受一下?这是今早替陈铭做心脏摘除留下的。
不过林警官肯定没查到,
他其实是十年前你父亲案件的供体中介...”暴雨中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,
林暮雪突然抽回手枪。她风衣内袋的怀表正在疯狂倒转,表盘浮现出荧光数字——248。
这是我们相遇以来经手的死亡人数,也是我骨灰匣里沉睡的亡灵数量。
“你身上有海盐和硝石的味道。”她突然凑近我渗血的耳后,
“这是黑市器官海运集装箱的标配除味剂。
”我摘下被雨水模糊的单片眼镜:“林警官闻到的是这个吗?”摊开的掌心里,
是被血水泡发的合影照片。七岁的我蜷缩在实验室铁笼里,背后站着穿白大褂的林振华,
他手中的手术刀正在给我编号。林暮雪的枪掉在积水里,溅起的水花惊飞了避雨的乌鸦。
我弯腰拾枪时,看见她脖颈后的蝴蝶胎记正在渗血,
和童年实验室爆炸那天的某个“样本”一模一样。“令尊当年给我注射的药剂,
副作用是痛觉记忆增殖。”我把枪插回她腰间的枪套,“所以每次使用死亡回溯,
我都要重温248次开膛破肚的滋味。”她僵在原地,而我踩着雨幕里的血水走向天台边缘。
城市的霓虹在脚下流淌成河,
对岸的殡仪馆顶层亮起幽蓝灯光——那是只有我能看见的亡灵信号。
陈铭的鬼魂正在解剖室徘徊,他的角膜里藏着林振华遇害前传递的密码。
骨灰匣突然迸发强光,我在坠落感中抓住林暮雪的手腕。她身后浮现出无数荧光血管,
交织成十年前器官集团的...